「怎麼還沒睡?」
「嗯,在等人。」
窗外路燈因為雨幕的關係,顯得模糊而暈黃,馬路上的車輛已經較前一個小時少了許多。夜是更深了。
而你還掛在MSN上等人。
等一個不在乎你的人。
很早之前認識的你,便對愛情有著別於一般人的執著與認真,那時正為著一段愛情苦惱的你,每天都有無法言喻的哀傷,從眼神洩漏出來。但你還是微笑以對,不太談起什麼怨言。
「你明知道對方已名花有主,她給的回應都將是一場空,你的癡情不會有回報的,又是何苦呢?」
「愛又不是只有收回,能付出就是一種幸福了。」
說著這話的你,是誠懇的,是癡情的,眼眸只有透明的藍色光,不帶一絲虛偽。你是真的付出你想要對方感受到的愛,而且不求回報。而當然,歷經了長久等待,在她選擇跟男友一起出國留學後,你也只好被迫選擇放棄。
雖然悲傷了許久的時間,但後來,你還是又戀愛了,而且不是三人行。
為了那個她,你來找過我許多次。
「妳跟她是同星座,應該有很多地方很多想法會相似,這回就靠妳了。」
你靦腆微笑地看著我,眼眸又透出天藍的光芒。
但老天似乎是想要捉弄你,也可能是必須考驗你,那一回除了你之外,她後來竟然讓別人加入你們的愛情,從一開始的遮遮掩掩與言詞閃爍,到後來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表露,她向你坦白了三人世界的擁擠,想要請你退出原本是你擔任主角的愛情戲。這變化來得突然,讓人無法接受。
「她只是一時迷路吧。」又是那個表情,那個一號眼光,你無怨地說著,「我想她會回來的。如果是妳,妳會回來吧?」
我其實很想告訴你,女人的心變了的話,是很難回頭的。但我沒說,只是心疼地看著如此執著的你,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想聽實話的,就算我真的多說了幾句,你依然會繼續等下去,直到她真的拒你於千里之外,你才會貼心地不再打擾,放掉這段愛情。
後來,你消失了好一段時間,再有你的訊息時,是一封來自異國的mail,原來那段情傷之後,你選擇遠走來避開身處同一座城市的痛苦,你說這些年其實常會想起我,只是暫時誰也不想聯絡,想留給自己一個空白,一份全新的生活。
然後,某一天我的手機螢幕顯示出你飛回國的訊息,你說,想要跟我見面聊聊。
「其實,在國外這麼多年,我一直想念著妳。」
「我也常想到你,但不知道你哪裡去了,呵呵。」
「我所謂的想念跟妳的不一樣。」
「……。」
我沒繼續追問,因為目前的我,並不適合去進一步瞭解你那沒明說卻是清楚的弦外之音。
於是我委婉地說明,儘可能不那麼直接卻又清楚地把狀況表明。
「沒關係,我知道妳有個他。但……,」又來了,你的那個一號眼光又閃爍了起來。「妳也知道我的,沒關係的。」
我不懂事情為何會有如此的轉折。
但我懂得你眼眸裡那一波天藍色眼光。
「嗯,沒事早點休息吧。」我裝傻地傳了這個訊過去。
我關掉MSN,關掉了電腦,雖然有點心虛,但真的也不知該怎麼辦。
何必等一個無法在乎你的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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