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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事就像鑽木取火一樣,是共通的道理。

談一場戀愛,就像是拿著木棒,對著塞滿了木屑片的木頭,技巧性的使力,讓木頭燃起火光。

有時候是為了一種溫暖;有時候是一種依賴;有時候,是一種相輔相成的付出與得到。

木棒與木頭的角色總是隨意變換,想得到的與想付出的;依賴的與提供支撐的;溫暖的與被溫暖的。

那木屑片像是阻撓或助力,學會抵抗或轉化,木棒才能發揮效用,讓木頭燃燒。

談一場戀愛,就像是拿著木棒,學會付出與得到之間的取捨,我們所愛的人,才能像木頭一樣,散發讓人溫暖、依賴的火光。

單身是一種無法抑制的習慣,一開始總是抗拒要面臨「單身」這件事,試著逃離,渴望擺脫,所以面對新的戀情總是奮不顧身,然而遍體鱗傷之後,總免不了要再次回到「只有一個人」的孤單心境。

在空蕩蕩的大床上,我們希望有個人,伸出雙手等待,給予溫暖或親吻,只是每個夜裡只聽見自己翻身時所發出的聲響後,我們不得不悲哀的承認,已經……習慣了這種單身的感覺。

我們像是一根木頭或木棒,期盼有人來……。

單身與等待,是一種被迫學會的技能與專長。

漸漸變得退縮、害怕、膽小、懦弱,所以被動、自卑、倔強、偽裝。

那些木屑片像是我們的面具,或一種自發性的保護色,我們使出一切排斥的本能,擊退那些沒有耐心或沒有毅力的入侵者。

我們開始拒絕與人分享,分享那些在生活裡發生的鎖碎小事,或零亂無法整理的思緒。

我們像是一根木棒或木頭,期望能夠付出溫暖或得到溫暖。

因為害怕無法付出,所以不斷掏空自己,直到再也拿不出任何可以炫耀自己價值的事物後,我們變得空洞膚淺。

何時?我們才能從別人給予滿足裡,降低搖尾乞憐的可能;因為害怕無法得到,所以不斷的填補自己,直到變成了虛張聲勢的孔雀,空有華麗的外表,甜美的殼卻不堪一擊。

我們怎麼才能夠在溫暖自己的同時,也讓人覺得溫暖?

好像太過悲傷或矯揉造作了。

但在只有一個人的空蕩大床上,我們確確實實的需要一副體溫。

談一場戀愛,就像是鑽木取火,只是,我們也必須面對花火熄滅的那一刻。

決定要沉入那雙厚實手掌的擁抱中時,我們花費了多少力氣催眠自己?

要像被溫暖時感到幸福一般的也讓對方覺得幸福?

或許我們只是花了一些時間來說服自己,這一次會不一樣。

就像我們時常聽見的那句話:「真命天子或真命天女永遠都是下一個。」

然而每一個「這個人」都永遠與「下一個人」畫上等號嗎?

我們真的因為「這個人」在枕邊陪伴,而獲得了可以一直不斷滿足或溫暖自己的力量進而也去讓「這個人」感受我們所體會到的種種嗎?

決定要窩在「這個人」的胸口數著心跳節奏的那秒鐘,我們慶幸的是自己擺脫了「只能聽見自己翻身時所發出的聲響」的生活,還是我們停滯在火光燃起的那刻感動裡,無法自拔?

決定要牽著「這個人」的手開始面對新的生活,培養新的默契,試著「分享」點滴心靈片段的那剎那,我們扯出笑容是因為「這個人」能夠讓我們不再需要獨自承擔,包括颱風夜時的風聲鶴戾或看驚悚片時的膽戰心驚,還是因為我們能夠像自己被包容一樣的去接納「這個人」的種種缺陷與醜陋,所以願意坦然的面對「兩個人」一起生活的不便?

那瞬間,寂寞或孤單或沉悶或……等種種的負面情緒,為這份愛情的形成,佔有了多少有效票數,「為了要幸福」或「因為覺得幸福」而願意嘗試不一樣的生活方式,有多少的百分比不是因為那些一個人時所衍生的悲觀人格?

我相信因為兩個人很相愛,所以才能一起哭、一起笑,或者是我掉淚而你輕拍我的背,至少,當我們肩並著肩相處的時刻裡,我相信那些「負面的悲觀人格」早被抹滅,像是木屑片一樣,在你的技巧性使力中,化成燃燒的助力,所以我被你溫暖,也學習讓你覺得幸福。

我是木棒,你是木頭;你是木棒,我是木頭。

我們之間,是一段互相陪伴的踏實記憶。

每一段戀情的誕生,都是一次鑽木取火的過程。

我相信愛情會讓人變得美麗,尤其是女人在討論著自己身旁緊握著的男人時,那幸福的表情,無法取代。

當然,每一次經歷的戀情所帶來的表情,也同樣無法取代。

因為幸福而變得美麗,是戀愛裡無法避免的副產品。

所以我也相信,一段感情的長久或完整,就像是衡量著自己在鑽木取火這件事情裡,選擇扮演的角色。

也許這一次,很快就會消失或變成一攤灰燼。

但是,至少下一次,我們會知道該如何才能燃燒更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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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墮落の天使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