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對你已經厭倦了,我對你很失望,我們分手吧。」
我是愛情的信徒。我曾在一個唸文化比較的碩士生面前,大談愛情信仰的理論,讓他無法反駁。當時在我身邊的你,唸哲學的你,一臉幸福地認同我的理論。到底是哪天出了錯,讓一切感覺都變淡,讓我們成為陌路?我一直都相信,也渴望一生的愛情。我一如所有的凡人一樣,有一些優點,也有一些缺點。我思路清晰,但偶爾不近人情了一點。我並不相信這世界,但偶爾卻又待人純真得像低能兒。
我還有大大小小的缺點,在戀愛中,有些缺點我改得很快,有些並不,但每天我都在進步,此心可昭日月。第一段戀情,我很努力付出自己,我的初戀情人卻從感激,到逃開,到厭惡......我受傷了。愛過了,也痛過了。我害怕了愛情。第一段戀情結束後,我沈澱了一年,第二位戀人陪伴了我一年,開導我解開心結。但在最後一個心結都解開了之後,你卻選擇離開了。我有時在想,為什麼會這樣呢?
記得以前貪新鮮,跑去修了一科全球文化研究,那教授是「文化建構」理論的信徒,相信我們很多的習性,也是文化建構出來的,包括愛情。我們對愛情的認知,源於文學創作,源於故事與神話。一刻的深情,驚天動地,讓人不得不在那刻祈求,相愛一生。然後我們學了文學,看了創作,代入了角色,來個「照本宣科」,來個複製本。那時候,我跟教授討論得很熱烈,還差點影響了課堂進度。現在回想,卻是不得不相信,的確有人的愛情是文化建構出來的。有些人相信的是愛情的神話,畢竟我兩次拍拖以前,都明明白白地說了,我渴望的是一輩子的感情。探聽了對方也抱有相同的信念,戀情才開始的。
但兩段戀情,一段一年零九個月,一段一年零十個月。我還在熱戀當中,為自己感到幸福的時候,對方卻抽身而去......的確,一輩子的愛情是文化建構出來的。而現實的戀情,則是化學激素造成的。所以才會那麼準時地結束。不禁令我回想起,我曾經打過的一篇blog:
「有專家說,愛情是一系列的激素左右大腦。我相信,苯基乙胺phenyl ethylamine,最基本的愛情激素,唸化學的中七生應該可以望文生義,畫出其結構。能提供這類激素的刺激物有很多,包括巧克力、香煙、愛情等等。受到刺激,身體便會自行分泌出此激素。而它的近親,苯異丙胺amphetamine對腦部的功用異常接近,是多種藥物的主要有效成份,包括減肥藥、興奮劇、搖頭丸,etc。這激素不能由體內自行分泌,但可透過進食此類藥物達至體內高濃度水平的苯異丙胺。
一般而言,對於苯基乙胺濃度的維持,眾說紛云。有說是女人可維持半年至2年的高濃度,而男人則是5年至7年; 亦有說是不論性別,濃度皆可維持半年至4年。亦有說是濃度本身是可以維持的,但經過5至7年後,腦內會產生負反饋現象。但可以肯定的是平均值是30個月左右。
不論是苯基乙胺還是苯異丙胺,皆會令身體產生多巴胺,去甲腎上腺素等激素,使人感到興奮莫名、代謝率加快、性慾上升。故相戀中的人皆會神情有異,並較易受環境氣氛等影響而進行性交,女性更會因代謝率加快而有輕微發燒的現象。換句話說,苯基乙胺是「熱戀」的激素。
相戀帶來的激素,除了苯基乙胺外,還有內啡呔(endorphin)。內啡呔,一般俗稱的婚姻激素。二人相戀或關係密切時,此類激素分泌便會開始。與苯基乙胺不同,內啡呔一開始只會維持在低濃度水平。當苯基乙胺的濃度不足,內啡呔便會取代苯基乙胺,主導腦內的情緒,使人感到溫馨,親密與平靜。與苯基乙胺相同的是,內啡呔是體內自行生產的激素,而它亦有功效極度相似的近親:嗎啡。嗎啡是最傳統的麻醉藥,亦是鎮定劑。由於兩種因愛而生的激素皆是毒品,故此亦有人表示愛情是會上癮的。
然而,內啡呔的上癮是健康的。或者換一個角度說,對於內啡呔無法上癮,或濃度水平不足以上癮的人來說,婚姻是可悲的約束。因為當苯基乙胺濃度下降後,人若沒有足以上癮的內啡呔,便會因此而覺得失落。失落的必然結果是對伴侶產生厭惡感,易受外界吸引,甚至會主動再追求異性以重新維持腦內苯基乙胺的濃度。相反內啡呔上癮後,人會滿足於現狀,會因婚姻關係而感到安全。一切一切,皆有理論可解。
一輩子的戀愛,到底存在嗎?還是在這世上,只剩我在頑抗著,不願接受現實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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